磐满生

我是异食癖你就让让我吧

【剑网三/凌雪双杀】天地一杯酒。

※高亮注意※

1.有捏造,有提及谷之岚,内容不多也是有,没有不尊重的意味,注意避雷。

2.不会起名,不出意外的话文和标题可能关系没那么大(。

以上ok?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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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用什么来描述纯阳宫这个地方?

漫天的白雪、还是道子们蓝白色宽大的衣摆?姬别情坐在树上,看了看道子们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,啐了一口,表达了一下对那蓝白的道袍不屑一顾。

分明太白山也落雪,但他红黑色套装在太白山都没有半点不妥,却和这里格格不入,是完全不同的色彩。

祁进就是这样,喜欢那截然不同的颜色吗?

得事先讲明,姬别情也不是每天都闲着往纯阳跑的,但今天主要还是闲的,反正吕洞宾早已不在纯阳宫,进出岂不是随随便便,实在不行还能扮作香客,只要他想,没什么不行的。


他纯阳宫是什么地方,自诩高洁的清修之地。

没有凌雪阁那样的杀气、没有天策府那样的肃穆,也没有长歌门那般的书香味。纯阳宫就是放眼整个大唐,也显得别具一格。这一切在姬别情眼里都没那么独特,只觉得厌恶。这里的雪、这里的丹药、这里的剑术和这里的道,都是抢走他兄弟的存在,他喜欢不起来,更何况还有这凌冽得寒心的风。

倒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,纯阳偶有人来求得平安锁,向道子们求一卦,来祈福当下的难关。所以进入纯阳去并不难,无非是易个容、伪个音,进来挂平安锁,总该是正大光明来的吧。姬别情站在纯阳宫某处的屋檐上这么想着,全然没有易容过的痕迹。

他是打算来找祁进不假,但已经败过两回,已知强求无用,所以此行他只想来瞧瞧,这纯阳宫是炼制出了怎样的迷魂丹丸,竟能使祁进这般不愿离开。


太极广场,老君宫,到论剑峰时才远远瞧见紫虚真人的身影。倒也省事许多,姬别情在华山之上晃悠了半日,非得没被这地的清修所感化,反而愈发烦躁,早已经不是滋味。

这气氛实在是憋得很,来几次都这么觉得,祁进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生活?那以前的往昔种种对他来说算什么,过眼云烟、没了就没了?

他还是觉得这地抢走了兄弟,不是什么好地方,开始想讨个说法了。

携着凛然的杀气,他直奔目标。姬别情不愧是在凌雪阁一等一的刺客,仅仅是此举,竟也有了几分杀意在之中。


祁进在论剑台舞剑,他对于剑术的渴求不减以往半分。华山的雪和纯阳的剑法,剑气凛然直冲云天,雪都顺着他的轻剑纷飞,道袍的衣袖和未束起的发随风飘起来,远远看上去倒真有几分仙人之姿。对于袭来的杀气反应倒也淡然,只一转身,轻剑便与链刃相抵。

祁进只字不语,姬别情也懒得废话,两个人依旧默契但已经无话可说。也省去了那些俗套,直接便以刀剑对话。

姬别情承认祁进的实力,这一点当然是废话。即使他们已经不再是搭档、即使上一次是险胜,但出身于凌雪阁的他明白险胜意味着什么,就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就是技不如人。

哪儿有这么多意外,仅仅只多半分胜利便也是胜。


祁进的剑术已远超于过往,淡蓝色剑气在他身边围绕,过去的剑术成了铺垫,如今他已经是正统的纯阳弟子,就连过去影子的一分一毫也没有剩下。

就像是那段回忆连同着姬别情一同被彻底否认了一样。


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?

两个人都对此抱有疑问,姬别情怪自己没能早些时日找出分歧点,祁进却是悔相逢。姬别情并非无情无义之人,只是他偶尔也会恼火又偏激地觉得,当年一事若是不曾留下谷之岚,他们两个会不会就不再变成如今这样?祁进对谷之岚生时爱而不得,死后永不相见,这未尝不也是一件好事吗?

祁进想着从最初如果不是和姬别情搭档,在那之后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。他是不是与谷之岚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?华山之巅,他依旧执着地等着她的身影出现在风雪之中。

祁进本来已经将过往抛弃,就当手刃了过去的自己。因为在纯阳的时日中,他愈发觉得自己的过去像是被荒废,在漫长的岁月中做了许多错事,有些甚至一生都无可挽回。唉、想来或许和姬别情天生不是一路人罢。


“我意已决,早已不必再劝。”

祁进说这话的时候,胜负也已分。紫虚真人游刃有余地收剑入鞘,分明是其剑术更上一层,但两人其实都对这场打斗的结局没那么在乎。

既定事实。

“祁进,我们打过很多场、无数次刀刃相向过。”链刃上落了雪,姬别情却厌烦地将雪抖落,就像是他的焚海剑染上了什么讨人厌的脏东西,他宁可沾染上粘稠的血,也不愿被纯阳宫那干净得虚伪的雪给覆盖。“但我们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无法挽回。”

祁进没有开口,却蹙起了眉。姬别情注意到了,没有表现出任何波动,只就地坐下了。

“…大哥,回去吧。”祁进闭上眼,声音里带了些无奈,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。他想了想又继续说,“我们志向不同,凌雪阁的高手一等一,何必念着我,总有更多优秀的弟子会出现的,这一声已经是情分了。”

说完背过身去,不再看他。

姬别情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,他们两人的关系像是一本古旧的书。放在那里偶尔想起来,觉得还算是个宝贝,有那么几分挂念和回忆。但一旦翻开,就看着那满目的疮痍,能读的文字寥寥无几,只觉得可惜。

记得,念得,碰不得。


祁进再睁开眼的时候,论剑台上已经仅仅留下他一个人。

姬别情大抵是失望而归了。祁进想,来回这几趟,也该死心了。联系一下凌雪阁的行为处事,今日这一别,往后大概不太会有机会再见。

于是他继续钻研剑术,将一切抛之脑后,就只当方才是同不熟识的人切磋了一把。


夕阳西下,他自己都没想过会在这里待这么久。

其实按理来说,祁进的剑术已经超群,就算不用每天像弟子一样练剑也可以。但他因为不想生疏,便会经常复习,只是很少会用这么长的时间。原因他自己也没想明白,正欲转身离去,忽地听到树枝上的雪突然落下来,砸在了地上。

现在雪早就停了,又没有风。哪儿来的外在因素让雪掉落?祁进警惕起来,如若有人要对纯阳无礼,他应当第一时间发现并铲除后患,就算有可能只是意外,那也得提防着。

执剑走近了些,论剑台那棵树下有个稍平一些的石头,可以站得住人。祁进猜测那里应当是有谁在的,走近一看那里只放着一壶酒、两只杯盏。端起那壶酒试探,指尖触碰到的杯壁都尚且温热,这其中的酒恐怕更是滚烫,想来是哪位朋友方才离去前所留下的。

那里的两只杯盏,一只中尚且盛有酒,另一只壁身虽是温热的,但其中却只放着一枝梅,约摸是方才饮尽以后放入了花枝便离开了。

祁进了然,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虑。双手端平杯盏,向着天地、远山敬了这杯酒,然后一饮而尽。

枝头似乎又动了一次,树枝上的雪都被抖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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